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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1/21 16: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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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缘简史[第18节]

作者:温骏轩

编辑:尘埃/主播:艾佳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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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欧亚草原游牧者(下)

欧亚草原的“亚洲化”

历史上那些饱受游牧侵扰的定居者,有如盲人摸象般给来自草原的入侵者取了非常多的称呼。在众多称呼中,“鞑靼人”一名在东西方历史上都曾经广泛使用过。狭义来说“鞑靼人”指向的是当下俄国境内的一个游牧民族。不过在历史上,这个概念更多被西方人用来泛指那些源自亚洲的游牧民族。在中国的情况同样如此,鞑靼一词经常被用来统称时常入侵中原的北方马上民族,不仅包括来自草原的游牧民族,也包括来自东北森林地区的渔猎民族(比如建立中国最后一个王朝的满洲人)。

观察欧亚草原在历史长河中的变迁,你会有一个强烈的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原本应为欧亚两股游牧势力所共享的欧亚草原,变成了亚洲游牧民族所独享。欧洲人眼中的游牧威胁变身成为了种族色彩鲜明“*祸”。哪怕在东亚人眼中,那些入主欧洲草原的游牧者,在种族特征上已经呈现明显高加索化。

欧亚草原的“亚洲化”,是在内、外两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完成的。内因是欧亚干草原的东西地理差异。从平均海拔多米蒙古高原,到海拔米上下的哈萨克丘陵,再到平均海拔只有多米的东欧平原,整个欧亚干草原的地势特点表现为“东高西低”;降水情况则正好相反,由于亚欧大陆在太平洋方向,横亘着一系列高大山脉,阻碍了太平洋水气的输入,而在大西洋方向却是开口。在西风的帮助下,南俄草原的降水条件要明显优于亚洲。

当西干草原的游牧者,率先乘上马车、骑上战马,并自然渗透至东干草原后。生活在这片草原的*种游牧者,很快就能掌握这些技术。看看北美的印第安部落,在欧洲殖民者入侵之后,很快就能变身马上战士,甚至能娴熟的掌握火枪射击技术,就会知道人类的学习本能还是很强的。

欧亚草原的整体性,让草原内部并不大会形成技术上的代差,恶劣的生活环境更能逼迫人类向外迁徙。从这点来说,来自北亚的游牧民族会更有动机,向中亚、东欧的草原地带迁徙。当他们与西干草原的白种游牧者不再有技术上的代差后,草原的迁徙方向便开始逆转。

欧洲人对亚洲游牧者的恐怖回忆,最初源自于一个叫“阿提拉”的亚洲游牧者。这件事情还要从中国第二个大一统帝国——汉帝国说起。汉帝国建立于公元前年,在帝国建立之前,蒙古草原各游牧部落已经被一支叫作“匈奴”的部落统一在一面王旗之下。

整个欧亚草原还是第一次出现如此强大的游牧联合体。游牧者最大的问题在于内部极度分散。草原的承载力有限,成年的儿子在长大之后,一般要带着部分牲畜另寻草场。生产方式决定了他们无法出现大规模聚落的情况,即便是在一个因血亲关系而凝结在一起的部落中,家庭与家庭间也呈离散状态。回忆下美国西部片中,那些孤独矗立于农场/牧场中间的木屋,大体就能理解这种感觉了。

将散居的游牧部落组织在一起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但一旦能够组织起来,数以十万计的游牧骑兵,对任何一个定居文明来说都是恐怖的威胁。历史上那些阶段性产生的游牧帝国,共同的特点都是最起码完成了三大干草原中某一部分的统一。比如匈奴帝国的崛起靠的就是完成对东干草原或者说蒙古草原的统一。

万里长城的力量

现在问题来了,自匈奴之后那些阶段性形成的草原帝国,总是源起蒙古草原。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来自亚洲游牧势力,能够在长达上千年的时间里统治着欧亚草原呢?感谢中国人如此执着的记录他们的历史,让我们对蒙古高原游牧民族的崛起能够有一个清晰的历史脉络。是的,一直安心在大陆一隅自成一体的中国人,就是引发欧亚草原地缘结构变化的幕后推手。虽然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中国人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想让崇尚自由的游牧者,愿意听从一位单于或者可汗的号令,除了号令者的部落需要拥有草原上最强大的武力以外,还需要让所有“世代居住在毡房和帐篷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这个目标必须在草原之外,并且能够满足全体游牧者对物资的渴望。否则在草原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困于草原的游牧者除了内卷不会有更好的选择。以此标准来说,实在是没有比中央之国更好的目标了。

一片欧亚草原中最贫瘠的草原,与一片旧大陆诸文明中,最善于积聚人口和物资的文明做邻居,你猜会发生什么?不过促成蒙古高原游牧者更容易联合在一起的原因,并不是他们的目标更加的富庶,而是更加的有组织力。尽管我们还没有系统的解读,中国人为什么如此的有集体意识,但相信绝大部分人都知道这是他们的特点。

匈奴人能够将游牧者联合在一起的大背景,是他们面对的东亚农耕区建立了第一个中央集权式的王朝“秦朝”,秦朝的建立标志着中国正式进入帝国时代。这个初始王朝为中国留下了非常丰富的地缘遗产,其为中国统一所做的工作(比如统一文字),帮助中国人凝结成为了世界上最强大的意识形态共同体。此后历代中原王朝无论从组织结构,还是核心区的范围,大体都是在对秦王国进行复刻,以至于很多人认为,中国在秦以后的年时间里,只是在不断的重复历史。

在秦王朝留下的所有遗产中,“农牧分割线”修筑的“万里长城”,对草原生态影响最大。秦王朝统一之前的中国,处在分裂的战国时代。与游牧者相接的秦、赵、燕三国都在自己的北方边境修筑了长城。秦人所做的是将这些分散的长城连接起来,并延伸到*土高原的最西端。之所以要在长城前面特别加上“万里”这个前缀,是因为这条防线实在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防御工程。

在中国人强大的集体意识下,万里长城被经营成为一条完美切割农牧区的分割线。游牧者自由散漫的天性,让他们本身并没有太强烈的集体意识。就从农耕区掠夺财富、人口这件事来说,要是自己的部落就能够做到,为什么要去联合更多的部落,来瓜分战利品呢?文明区的组织能力越强,就意味着游牧者越难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当变态级的防御工事长城出现后,游牧者们如果再想从农耕区获得补给,就只能同样选择联合起来。

于是你会看到,伴随着中原王朝的集权力越来越强,亚洲北部的游牧者也变得比亚洲中部和东欧的游牧者,更加的有组织力。在秦帝国转瞬崩溃之后,已经借机统一草原的匈奴人,紧接着对中国第二个大一统王朝——汉朝,造成了巨大压力。这种情况一直持续70余年。直到汉王朝积聚了足够的力量,自汉武帝时代起对蒙古草原展开长达多年的战略反攻后,匈奴人建立的游牧联合体方告全面瓦解。

此后部分打着匈奴旗号的游牧者,被迫西迁至哈萨克草原以及南俄草原。年后的公元5世纪中,一个名叫阿提拉的匈奴王,向已经日耳曼化和基督化的西欧发起进攻,甚至攻入意大利,第一次让从未见识过*种游牧者的欧洲为之颤栗,以至于阿提拉当时被欧洲人称之为上帝派来惩戒他们的“上帝之鞭”。

匈奴人离开东干草原后,农耕属性的中原王朝仍然没有可能直接控制那片贫瘠的草原,尤其是被大漠戈壁所分隔的漠北草原。草原上的真空很快被其他游牧民族所填补。在与中原王朝的长期对抗中,这些游牧者一方面从中原王朝那里吸取先进技术、掠夺财富和人口;另一方面也因为长城的存在,而让草原诸部有了再次凝结在一起的动机。

草原遵循的是适者生存的原则,一旦草原内部竞争出最强者,基于农耕区对全体游牧者的强烈吸引力,以及长城的防御力,之前争斗的你死我活的游牧者,会很愿意有一个领袖帮他们摆脱内卷。这就使得自匈奴帝国之后,伴随着与中原王朝对抗的常态化,一代又一代的草原之王诞生。

于是就像大家感觉到的那样,秦始皇所开创的那条将草原和中国核心农耕区完全分割开来的“长城”,成为了搅动整个亚欧大陆的关键先生。中原王朝越是倾力打造长城防线,游牧者就越有理由摒弃彼此的矛盾联合起来;反过来,为了对抗挥之不去的游牧压力,中国人变得越来越团结。由此形成了一个西方文明无法理解的潜意识:无论内、外风云变化,中国人始终相信全体中国人应该生活在一个国度里。

除了被长城以南的农耕区吸引以外,蒙古草原的游牧者同样会选择向西迁徙,寻找更为优质的草场。这个时候你就会看到,他们在东方所吸收的先进技术,以及形成的强大组织力,对西干草原那些各自为战的游牧部落是多么的有优势。一批又一批从蒙古高原下来的游牧者,进入哈萨克草原、入侵南俄草原,让整个欧亚草原深深的烙上来自蒙古高原的印记。

匈奴之后所有源出蒙古高原的游牧帝国中,公元6世纪崛起的突厥帝国,以及公元13世纪崛起的蒙古帝国,是最为成功的两个。前者成功的让突厥语成为了蒙古高原以西欧亚草原的通用语;后者则在历史上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将整个欧亚草原统一在一个家族手中。

由于整个西干草原原本为白种游牧者所覆盖,在*种游牧民族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下,西干草原开始在种族结构上,出现*白混血的趋势,这种情况在大中亚地区显得尤为突出。基本上越往亚洲方向,游牧者以及受其影响的绿洲定居者,在种族特征上表现得越多*种人特点;越往欧洲方向,则呈现出越多的白种人特点。

反观欧洲方面,自罗马之后一直没有形成强大统一的帝国,这让游牧者可以凭借较小的规模,点对点突破那些脆弱的定居者防线。这种情况下,也就缺少了统一在一起的动力。一旦那些在蒙古高原建立强大共识的游牧*权,开始进入欧洲之后,已经习惯与小规模游牧者博弈的欧洲诸国,很快便会被这股巨大力量所震慑。

山地草原走廊

欧亚草原的“亚洲化”对于身处欧亚大陆边缘的定居文明来说,可不是件好事。游牧者的个体作战能力是非常强悍的,最缺乏的是组织能力,定居者的情况则往往相反。曾经击败蒙古铁骑的埃及马木留克骑兵,是史上单兵作战能力最强的骑兵。拿破仑曾经有过一个著名的论述:两个马木留克兵绝对能打赢三个法国兵;一百个法国兵与一百个马木留克兵势均力敌;三百个法国兵大都能战胜三百个马木留克兵;而一千个法国兵则总能打败一千五百个马木留克兵。

那些在与万里长城的长期博弈中,不断强化组织意识的游牧者,不仅对那些松散结构的游牧部落具备优势,更会顺着草原扩张,不间断对草原所能触及的文明区施加压力。一旦这些远离长城的游牧者变得组织涣散,又会有新的游牧者从蒙古高原下来,重新强化游牧者的组织意识。

历史上欧洲、印度、中国,包括新月沃地,这几个大陆边缘低地属性的文明区,都不同程度的承受着游牧压力。现在问题来了,以之前我们所划定的欧亚干草原范围,无论是欧洲游牧者还是亚洲游牧者,似乎都不应该对南亚和西亚构成威胁。换个说法,地处西亚的新月沃地和地处南亚的印度,并不与欧亚干草原接壤,他们为什么也会一直遭遇来自北方的游牧压力呢?

类似的问题还有,为什么欧亚草原以西的欧洲核心区,历史上所遭遇的游牧威胁要远小于东部的中国。诸如匈奴、蒙古帝国这样级别的游牧入侵,在长城两侧几乎是常态,而在欧洲却是几百年才会遇到一次,并且很快会消散。

想要解决这个疑惑,我们首先必须明确一个概念:欧亚干草原≠欧亚草原。欧亚干草原之北,是分列于乌拉尔山脉两侧的西伯利亚,以及东欧平原的中北部。这一区域占据生态位的是北方针叶林。在这个方向,欧亚草原的边界线和欧亚干草原的边界线,大体算是重合的,而在欧亚干草原的南部,情况就变得异常复杂了。

乔木生长对环境的要求比草本植物要高得多,气温太低、降水太少、降水太多、降水太不规律,都可能造成树木无法成林甚至生长。相比之下,构成草原主体的草本植物和灌木就要皮实的多。在高大乔木无法成林的地带,那些原本被乔木抢占了阳光的草本植物和灌木会自然抢占生态位,成就了各种类型的草原。

于是你会看到,在分为雨季和旱季的非洲地区,树木同样难以适应半年大涝、半年大旱的反差,并因之生成热带草原;在同样不缺乏降水的南美潘帕斯草原,会因为频繁遭遇雷电引发的野火而无法成林。更典型的案例,是你总能在一些不缺少降水的高山地区看到草场分布。

热带草原

在海拔较高的山地,存在一条限制森林生成的海拔线,这条线被称之为“森林线”。受纬度和降水量不同,森林线的高度并不会绝对一致,可以从米到0多米不等。森林线以上,生态位就会被草本植物所占据;如果是荒漠地区的高山,边缘地区也总是会有适合形成干草原的区域。

山地草原最精华的部分,并不属于半干旱环境的“干草原”类型,而属于“草甸草原”。此类草原生成的地点一般相对周边地势更为低洼,能够积聚更多的水资源。由于水量丰富,草甸草原的牧草质量和产量都非常高,是游牧民族最向往之地。中国那些以风景秀美而闻名的草原,比如:大兴安岭之侧的“呼伦贝尔草原”、天山腹地的“伊犁草原”核心区都属于这种类型。中国古诗中所描述的“风吹草低现牛羊”的场景,指向的便是此类草甸草原。

越是远离海洋的山地,越容易形成规模上占优的山地草原。反之温度和降水都太充分的话,森林就会占据优势,最多在内部夹杂一点草场。鉴于山地结构及小气候的复杂性,这些藏身于山地中的草原,并不像欧亚干草原那样容易辨识。不过当我们理解了,山地可以生成草场之后,便可以顺着欧亚大陆那些核心山脉的走势,将那些藏身于大陆腹地的“山地草原走廊”找出来。

之所以称之为“走廊”,是因为马上游牧者不仅能够据此扩张自己的游牧范围,更能透过这些走廊渗透到离文明区更近的位置。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先用排除法,把亚欧大陆那些不适合承载游牧者梦想的山地给剥离出来。

首先欧亚草原之北的区域可以排除掉,前面说过,由于温度和降水问题,这一区域被整体被“北方针叶林”所覆盖。只在靠近北极圈的边缘位置,因为太冷没有办法生长树木而让位给了诸如:苔藓、地衣、耐寒的草类和灌木一类的植物。这种类型的植物带并不被认定为草原,而是被称之为“苔原”。

因为温度原因,没有树的苔原并不适合马的生存。想在这一地区利用这些耐寒植物过上放牧的生活,要依靠的是驯鹿一类的本地役畜。虽然苔原和驯鹿为人类贡献了“圣诞老人”这样广受欢迎的形象,但你显然没办法把一群坐着鹿拉雪橇的圣诞老人,和侵略性联系在一起。

在欧亚干草原的西端,也就是欧亚部分,山地对草原的贡献力是非常弱的。这片大陆与海洋的关系实在是太过亲密,以至于绝大多数山地都拥有能够生成茂密森林的积温和降水。不过山地之于草原的影响也不是一点不存在,整个阿尔卑斯山系内部可以分为几组山脉,最靠近大陆腹地的山脉是位于巴尔干半岛以北、南俄草原以西的“喀尔巴阡山脉”。

喀尔巴阡山脉呈反C状走势,内部又可以分为西、东、南三部分。这些山脉与阿尔卑斯山脉和巴尔干半岛山脉(迪纳拉山脉)一道。围成了一个今天为:匈牙利、罗马尼亚、塞尔维亚、克罗的亚、斯洛伐克等国家所共有的“喀尔巴阡盆地”。在盆地的东北部,离海洋最远的位置上生成有一块为匈牙利所有的草原。

这片与南俄草原隔喀尔巴阡山脉相望的草原,现存部分名叫“普斯兹塔草原”。位于阿尔卑斯山系内的位置,使得自欧亚干草原的游牧者,有了深入欧洲核心区的跳板。让欧洲西部第一次感受来恐怖亚洲力量的匈奴王阿提拉,当年就是以此为基地西进,让整个欧洲为之颤栗的。

再来看看欧亚干草原之南的山脉走势。在这个方向我们可以找到两条山地草原带:第一条是沿着“天山山脉——西亚高原”带延伸的草原走廊。来自蒙古高原的游牧者可以从欧亚干草原出发,顺着天山山脉西南而下,然后再进入伊朗高原。此后或翻越阿富汗的兴都库什山脉进入印度;或向西进入小亚细亚的安纳托利亚高原游牧。

最早利用这条山地草原走廊的,是隶属白种游牧集团的雅利安人。这些来自南俄草原,赶着马车的雅利安游牧者,于多年前在伊朗高原建立了“波斯文明”,同时进入印度河流域,毁灭了古老的“印度河文明”,建立了以印度教及种姓制度为核心特征的“印度教文明”。

亚洲游牧势力崛起之后,同样利用“天山-西亚高原山地草原走廊”,将控制线延伸入西亚、南亚地区。雅利安人入侵之后,在印度建立王朝的大多数都是来自中亚的游牧者。而在安纳托利亚高原上依托山地草原带立足的奥斯曼土耳其人,祖先则是来自蒙古高原的突厥语部落。

另一条山地草原走廊,则位于中国的中西部。在这个区位,*河中游的鄂尔多斯高原、*土高原西部,加上青藏高原内部那些适合草原生长的山地,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条由蒙古高原向南,一直蔓延至青藏高原的山地草原带。被中国人视为母亲河的*河,它的中上游可以被视为这条山地草原带的中轴线。你会看到上述在历史上经常被游牧者渗透的板块,都位于这条中轴线的两侧。

基于这一特点,我们可以将这条山地草原走廊称之为“*河中上游草原走廊”。因为这山地草原走廊的存在,来自蒙古草原的游牧者,会经常性的透过走廊进入青藏高原北部建立统治(比如公元4世纪-7世纪在青海地区建立统治的鲜卑吐谷浑部)。这使得中国文明在历史上不得不同时承受,来自北方和西北方向的游牧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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