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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9/4 2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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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徐兆寿,复旦大学文学博士。现任西北师范大学传媒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甘肃省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甘肃省电影家协会主席、教育部新世纪人才、甘肃省“四个一批人才”。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首席专家,第十届茅盾文学奖评委。

近些年,徐兆寿重走西部之路,从文化形态、地理生态等方面入手,写下了大量文化随笔,结集为《西行悟道》,为西部文化抗辩,风格雄健,别具风采;寻找古中国的文化精神所在,从中西方文化的对比和融合中寻找中国文化未来之路,纵横捭阖,视野开阔。

徐老师:轻阅读的听众大家好,我是《西行悟道》的作者徐兆寿,我想用这本书重新打开一个新的西部,这个新的西部当然不是说是用我原来的一个西部人的视野来打开的,而是用我在上海,我在国外,我在很多地方行走得来的这样一种世界性的经验、认知,带着这样一种东西重新去看西部,同样也用我们古老的中华文明的东西重新去构建一个新的西部,我们重新擦亮一个新的西部,发现新的西部其实也相当于发现了一个新的中国,我相信每一个人重新踏上西部,也会走上一条西行悟道的道路。

周薇:独到之处,越在其中,这里是轻阅读,我是周薇。今天为大家翻开的这本书,叫《西行物道》作者是徐兆寿。其实我说到这个名字,如果熟悉我们轻阅读的朋友一定能回想起来,年我们做了一本书《鸠摩罗什》,这本书的作者就是徐兆寿,时隔四年,他再次来到了我们轻阅读的录制间。你好,兆寿!

徐老师:你好,周薇!

周薇:我还记得四年前也是一个冷冷的夜晚,那应该是12月份,那么今天的寒冷也足以让我想起那个*昏。徐兆寿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周薇我从兰州坐飞机,两个小时抵达北京,我从北京首都机场打的是两个小时来到了轻阅读的直播间,那段往事我现在记忆犹新。

徐老师:兰州其实不远,是中国地理版图的中心,但是给人的感觉上兰州非常遥远,所以我跟很多作家、学者说欢迎你们来到中国地理的中心,他们都很诧异,这不是边疆吗?其实你看兰州到北京也就两个小时,但是兰州到敦煌这一个多小时将近两个小时,你想想,其实兰州到北京要比兰州到乌鲁木齐还要短,但给人感觉很远是吧?

周薇:对,一开张我们就说到兰州,所以我要给大家介绍,徐兆寿他是著名作家,西北师范大学传媒学院院长,所以他是从兰州抵达到北京,因为这本书的名字叫《西行悟道》。我还记得刚才我说四年前的《鸠摩罗什》是一本历史性的小说,那么今天我们拿到的这本作家出版社的新书,《西行悟道》其实是一个散文集。

徐老师:对,文化散文,如果用过去的俗套来把它套进去叫文化大散文。

周薇:从一本厚厚的历史性的小说,再到这一本厚厚的文化大散文,这有4年的时间?

徐老师:十年,这本书写了十年,它的出版时间是四年。

周薇:对轻阅读而言是四年的跨度,那么这十年和四年他们到底有什么样的不同?在你内心又留下了什么样的痕迹,想跟我们的听友一块来分享。

徐老师:这里头可能有一点区别就是说,在四年前,也就是在前六年,应该说很多思想跟《鸠摩罗什》是一致的,这段时间主要是在体力上做了一个长途的跋涉——就是行走。其实我更早的应该是在年就开始自觉地行走,再如果说的话还要早,我生活在丝绸之路上——凉州,是吧?就已经走了很多地方,但是年我开始做旅游研究,有心开始做丝绸之路旅游文化研究,你就得走。所以从年就开始行走。

到了年的时候,为什么说十年,就是年我到了上海,这是一个转折点。如果说过去走,其实还是身在其中,好像你在一个山里头,你不断的自己在行走,在寻找一些什么,找不到。因为你所有的方法,所有的事业,各个方面都是原来锁定的,但是我到上海去以后虽然没有出国门,可是它这种感觉就不一样了。年轻人还有很多,他们都是目光应该说在欧美世界,这个是我们这多年以来,特别是在这40多年以来,大家都是一个基本的走向,觉得整个世界的物质高峰在那个地方。其实我去以后我就迫切地感觉到人们根本不了解另外半个中国,就是从兰州以西的世界。他们有人会问这样的一个问题,说兰州有电吗?你就会大吃一惊,其实它是一种遮蔽,就好像我每天都在沙漠上行走。

周薇:我在珠海电台工作的时候那是90年代,他说周薇你们平常上班出门要骑骆驼吗?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徐老师:那边的很多人有种印象,我们是现代文明没有照耀,这个我很感慨。第二个在上海的时候,因为复旦大学会请很多的国外的名家,我经常会看到诺贝尔生物奖、诺贝尔化学奖、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就是在科学领域不断的会有很多诺贝尔奖获得者来讲学,我也去听过他们的课,他们有一个视角,他们一直是以海上为中心,甚至有的汉学家他们以自己所存在的国度建立了个汉学中心。比如说王德威教授他们以美国哈佛大学为中心,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国际汉学中心,我们大陆仅仅是他的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可是他们这样一些视角当时让我大吃一惊,他们谈的中国跟我所看到的中国是不一样的,这个时候我就强烈地感觉到,好像我们已经被欧美化了,就是我们文化的中心点已经移到了欧美世界,而不在我们中国。

但这一方面是好事,他们在了解中国,另外一个方面它如果这样走下去,我们所有的文化都跟着他走,我们这边就越来越成为流沙之地,所以这样一种非常激烈的心理上的冲突,促使我当时想重新写西部,这就当时写了《荒原问道》。一直到《鸠摩罗什》又是第二次深入到古代来写。《荒原问道》应该说写的是这年来的西部,那么《鸠摩罗什》写的是五凉时期,应该说在西部非常的辉宏、发达的时候的一段汉代到魏晋这一段,它也很了不起,这一段的历史,但是这毕竟是过去的,那么我们现在怎么样重新去看待西部,这就是我今天给你的这本书里头大多数都是我的所思所想。就是在前两部小说里头,其实很多的观点是不能直接的表达,那么在这一本书里头应该说是直接的表达了。

周薇:我是这么理解的,这本书不能够说他是在《荒原问道》或者《鸠摩罗什》之后,他只能说包含进去长达10年,前面那些书它是用那样的一种文体的方式,而这个是把它凝结成你的一种思想,你的一种认识。

徐老师:当然更多的篇章《寻找昆仑》还有《凉州之问》,这些重要的篇章还是在这4年之内写的。

周薇:作家出版社出版的这本《西行悟道》,评论家陈晓明和孟凡华他们都说徐兆寿的散文跟他的小说是一样的,是学者型文化散文,不仅承继了五四时期的作家学者化的风气,还上追先秦散文家和唐宋八大家文以载道的风格,我觉得是非常中肯的评价。

徐老师:这个有点高了。因为陈晓明老师和孟繁华老师他们都是我的老师,当然也是非常好的朋友,我的书他们大多数都看过,应该说评价高了。

周薇:兆寿还是很谦虚的。我们翻开这本书,它里面的目录是这样的,我简单的为大家介绍一下,分为:第一辑《问到荒原》,第二辑《草原往事》,第三辑《佛道相望》,第四辑《敦煌之光》,第五辑就是《寻找昆仑》。那么在我看这本书的时候,我按照我的一个理解,我把它分为一部书、一支乐曲、一个微笑、一个地方,我要不然来解释一下一部书是什么?这个书里含书一般对于作家来讲,他们是博览群书的,在他们自己的写作过程当中,那些博览过的群书都已经在他们的血液里面,那么在他行文的时候,会多少有那些痕迹在里面。所以在这本书当中我看到你多次提到了一部巨著《山海经》。

徐老师:《山海经》历史学家认为它是神仙*怪的事。从司马迁开始一直到现在,历史学家一般不怎么采用,但是他们也在看,可是文学家都要参与,文学家因为它不管是神仙*怪,它带有虚构性质。可是当我看这本书的时候,我还是一半当文学,另外一半还是当历史来看,为什么这样?我有一篇文章里面写了这个事情,早期的文学,包括我们的《山海经》、《穆天子传》还有很多神话传说,它都是带有原始记忆的东西,这些原始记忆它都是要进行教化的,它一定是带有浓厚的史学色彩,就像我们今天看见的《圣经》一样,那么《圣经》都已经成为历史,被考古成历史是吧?我们中国人为什么不把我们的神话和这些东西考古成历史的,这是我的第一个疑问。

第二个疑问就是我们会看到古希腊的神话,古希腊神话在今天也被考古成历史,会看到特洛伊城等等很多,都已经成为旅游胜地,我们都会去看。那为什么我们的神话它就成为神话,就不能成为历史呢?我就说我们中国人被自己限制住了,这是我的两个问题,所以带着这两个问题,其实史学家不敢说,文学家他是带着虚构的色彩,这就敢说了,这就是我以文学的方式来进入历史。

那么《山海经》这部作品我为什么如此看重?就是因为它里边不断的会说到一座山就叫昆仑山。昆仑山在西北,昆仑山之所以重要,因为第一它是中国神话的发源之地,第二它是*河的源头。这两个一个是实的,一个是虚的。虚的是精神的源头,神话的源头在昆仑山,我们后期所有这些崇拜的人物,各个方面,在古典时代都是从昆仑山来的,那么我们吃的水又是从昆仑山这边来的。

其实还有一点,从道家的角度来讲,昆仑山是众山之神,所有的山在古代的人看来,它都带着气,或者是它带着它自身的生命,我们现在把山去美化了,我们认为山就是土。其实我们如果说从高德地图或者是从什么地图上一看,人很渺小,那么看山的时候都是像一片一片叶子一样展开是吧?从今天大的角度来看,它就像一棵树在大地上展开一样,它其实整个山脉它是有生命的。

周薇:对,刚才您说了它有一种气让我想到脉这个字,因为气脉它是连着的,包括你说像树,我就想到树叶还有叶脉。

徐老师:所以在古人看来就说昆仑山是我们整个中华大地上的一个源头,就是地理的源头,水的源头,神话的源头它都在这个地方。所以我们今天如果说重新要复兴中国传统文化,复兴西部,恐怕昆仑山就是我们一直要攀登的一个高峰。

周薇:所以在这本书当中,兆寿对《山海经》的神话故事,他进行了自己的一个重新解读,如果你要是想了解的话,还是要把这本书翻开。这是我的第一个小问题——一部书。第二个问题,一支乐曲。翻到这本书的第页,这一章节的名字叫《一支歌舞乱天下》,我说什么样的一支乐器和一支歌舞能够有这么大的能量?乱天下呢?这支舞曲的名字叫——《霓裳羽衣曲》。

徐老师:这首曲子我确实非常看重。我之所以用一篇非常大的一篇文章去梳理这支曲子,我是有这么一个想法。第一个就是这首曲子它跟整个中国的盛唐是连在一起的,这就是唐玄宗和杨贵妃。那么这支舞曲上演之后,在整个中国的文化和历史中间一直不断的回响,人们一直不断的重新去解读它,为什么要解读它?为什么要解读成这样或者那样?所以是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也有。

那么我是觉得我要从中国文化的正脉上正艺之声上来梳理这个事就是说孔子有《六艺》或者《六经》,《乐经》经在秦始皇的时候丢失了。那么《乐经》它到底告诉我们什么?人们不太清楚,音乐对整个国家的影响到底在哪?为什么是中国文化叫礼乐传统?我们对礼有认识,对乐始终是没有认识。所以我在这里特别讲,这首曲子它是从西域来的一首曲子,非常好,带着梵音就是佛音,甚至说是那个时候因为是李唐王朝,他们觉得道家的东西佛道都融入其中,但是我们要知道这首曲子唱响的时候,中国的儒家的传统就没有了,这就是正史之声没有了。

儒家传统没有了以后,那么我们如果从西域来的传统,我举个例子把它当做国歌,也就是说西域当时正在跟中国打仗,吐蕃很强大,我们从吐蕃拿了一支曲子当作我们的国歌,在宫廷里面在整个国家上演的时候,这种感觉如果放到今天,我们把跟我们对抗的哪一个大国的音乐放成我们的国歌会怎么样?音乐会召唤人心。所以我在这里头梳理的就是这个东西,这也是其实后世很多人没有在意的一个问题,就是音乐其实有召唤人心的力量,那么当我们把这首曲子在那个地方上演的它就不对,它应该在民间去上演,它是没事。作为一个国家的音乐,它就有问题。

周薇:兆寿讲解的时候,我就在翻这一篇章,我觉得有几段文字都写得特别的好。首先我就对应到了《山海经》当中说,大禹的儿子在昆仑山的天穆之野获得了《九歌》,这便是禹乐;然后我又看到了:天下怎能不乱?本来《霓裳羽衣曲》不是国家和天子的正乐,它是一首法乐,是心向佛道之教的乐舞,是佛道两教的大乐,但是,现在却被当成了天子正乐,儒释道三教,儒家退场了,佛道晋级了,况且这音乐来自胡乐,也可以说是汉乐退场了,胡乐占了主位。这一切的乱,就是从这种乱开始。所以历史就是这样的,它都是由这种混乱当中找到自己的规则,然后可能会再一次出现混乱,然后我们再去找它的合适的规则。

徐老师:这就是我们说以史为鉴,循环往复。

周薇:好,那么这支乐曲我们就先聊到这儿,我的疑问还有第三个就是一个微笑,东方的微笑,这也是我的一个小小的困惑。我去天水麦积山去过好多次,我也看到了是在别的石窟看不到的那种微笑,迷人的微笑,我们就查一些史料,看为什么在天水的麦积山石窟看到了这样的微笑,没想到我翻开《西行悟道》的时候,兆寿在这里面专门谈到了这个微笑。

徐老师:我专门对天水麦积山的石窟做了一个感性上的认识,就是说我们先不要去看这些佛他是谁,先不要去理解他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就从一个文盲的角度去看,有些是微笑的、有些是庄严的、有些是狰狞的,非常有意思。你会发现在北魏一直到了北周这一段时间,他是微笑的;但是从北周以后,他就开始庄严起来了;然后从宋以后他就开始变得狰狞。你看这跟我们中国的历史就特别相似,北宋以后开始礼学上场,礼学上场人的道德这些就被束缚了,人是被压抑下来,被天道压制住了。但是在北魏一直到北周这个时候他是胡风,北方是胡风,包括天水,这些都是胡风,他人的这些东西被张扬出来了,此时人们才开始信佛,佛教才开始教化他们。

这个时候的佛教对人们来说是一种欢喜,你就可以看到人们最初那种信佛教的时候,他是多么的高兴,但是后来信着信着就变成了跟儒家结合到一起,儒家的这些教化的东西就变成佛教的东西,然后就进入了庙堂,进入庙堂以后它就开始变了。这在莫高窟也是一样的。我最近正在讲莫高窟的内容,周一的时候讲的是北周石窟,北周石窟也有点微笑,但是不多,没有天水的这么多,北魏也没有这么多,北魏的时候它是庄严,而天水这个地方正好它又是*河流域和长江流域快接近的地方,它很有意思的,相接的地方,它变成了这样。所以梳理它非常有意思,一个从文化,一个从地理,一个从佛教的这样一个传播的过程中间。

周薇:我们来看页这一段话:是的,我们终于找到了那个时期最为根本的时代冲突:事佛的狂欢。也是在那样的狂欢情境下,无数的泥匠们在用他们欢乐的心灵塑下心中的偶像。他们用细腻的双手一遍遍地抚摸着那些可以用凡心交流的圣象。于是,那些佛像不仅像他们一样微笑,而且整个形象都那样细致、精致、流畅。微笑,也许是整个麦积山佛窟散发出的最为动人、最为神圣的光辉。也因为这微笑,麦积山佛窟也便是中国所有佛窟中最为动人的佛窟。所以我今天在听兆寿给我讲,这个时候我就说如果你去看石窟的话,你可以观察一下每个石窟里面佛像的微笑,来判断它这个年代的一种变化。

这是一本书能给我们带来这么多的知识,或者说这么多的想象,说到了微笑,我刚才还说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是必须要谈到的,这就是——凉州。凉州在徐兆寿的心里,它好像都不仅仅是一个地名了。

徐老师:对,我现在这么跟人说,凉州当然刚开始是我的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后来在文学上就不是这样,文学上就变成我的一个心灵的故乡,可是再到后来就不是一个故乡,它变成了一个精神的王国。对一个作家来讲,类似于福克纳,类似于很多作家,他都是以自己的故乡为中心来建构整个世界,这倒并不是说他怎么样,而是说他所理解的就是那一片人,他所熟悉的也是那片土地和那片土地上的人们,于是他根据那些人那片土地构建了整个广大的世界,而把所有世界里面的文化都纳入进来,重新理解这个世界。它尽管很小,但是它就代表了整个人类的一个精神面相,这对于一个作家来说就是这样。可能对于一个学者来说,他必须走遍世界,他把所有的地方都能纳入进来。但是对于一个作家来说,走遍世界,他只能够把世界纳入到他的地方,他的故乡里面来。这两个概念,所以对我来讲,学者是走,作家是把我学者的所有的东西吸入到凉州这个地方来,重新构建是这样子的。

周薇:我记得上次我们聊起你的那本小说《鸠摩罗什》的时候说到了,鸠摩罗什当时有17年是在凉州,你觉得那17年对凉州的发展也好,或者他留给世人的印象也好,是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徐老师:就是鸠摩罗什在凉州17年,在很多史书上都说他无所作为,但是我在研究了鸠摩罗什之后,他就有一个问题,他有一个什么问题,就是说他到长安以后,他直接就开始翻译佛经,这样一种储备从哪里来的?人们都说鸠摩罗什是佛教进入中国年以来,第一个既精通梵语又精通汉语的人,他从哪里精通汉语,他哪里去学习?就是人们不考虑这个问题,只是要结果。那么从这个角度你回答这个问题,凉州就是可以解答这个问题,他就是在凉州学习了这些东西,所以凉州是佛教中国化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不仅仅是汉传佛教,藏传佛教也是一样,所以鸠摩罗什这17年非常重要,没有这17年就没有后来的鸠摩罗什翻译的《金刚经》、《法华经》、《维摩诘经》等的这一系列经。

另外凉州当时它是一个这样的存在,就是说在五胡乱华期间,北方大族都没有办法在中原地带生活,大家都开始逃到了凉州,当时的凉州当然不止指的是今天的武威,是整个的河西,可是它的中心点就是今天的武威。所以就是说当时这么多的知识分子都跑到凉州,凉州又非常的开明,大家就在那个地方教书,研究经典,特别是孔子的《五经》,儒家文化就是在那个时候传播的,所以这个时候它保存了非常丰厚的中华文化传统。所以后来陈寅恪先生说,凉州文化为隋唐之都奠定了基础,特别是礼乐方面。

周薇:你觉得当你观察的这十年当中,凉州又有变化吗?

徐老师:有,这十年,早期人们好像都想发展文化,这十年是中国发展史上应该说是非常重要的十年。那么新世纪前10年,是整个中国发展最快的十年,这十年呢是整个发展文化的十年,可是我们前好多年就放弃了这个机会,所以凉州人就特别的伤感,把文化没有发展起来。这几年开始发展文化一下子好像放开了,所以我也开始进入凉州,经常给凉州做点事情。

周薇:凉州的骄傲,有没有可能成为凉州的代言人?

徐老师:不敢说。

周薇:听得出来兆寿的嗓子是有点哑,我还记得四年前一起做鸠摩罗什那本书的时候,当时我就认为他是因为从兰州风尘仆仆的两个小时,然后又从首都机场风尘仆仆的两个小时来到了录制间,所以它一定是疲、累的缘故,但是我这次翻开《西行悟道》,我发现了答案是什么,因为书里面有这个答案。

徐老师:对,是这样。我在应该说是19岁以前特别喜欢唱歌,我那时候声音条件还是很好的,我上师范那时候,我的音乐老师特别希望我学音乐,那时候就特别喜欢唱歌,经常《天仙配》男女两个声道可以自己唱下来,条件还是不错的。但是在19岁那一年呢做了一个手术,手术做完以后嗓子基本上就坏掉了,可能把声带给动了。

周薇:本来是想割扁桃体是吧?因为那个时代好像大家一感冒一发烧说干脆把扁桃体割掉了就好了。

徐老师:对,当时也没给父母亲说,因为那时候觉得18岁以后自己可以做主了,我就找了一个人,其实就在一个很小的地医院里面的。

周薇:像个小小的诊所,简陋的诊所。

徐老师:结果动了以后没动好,嗓子就从此哑了。我那时候有两年时间不能说话,我到上大学依然是不能说多少话的,所以到大学毕业的时候,那时候已经5年了,我本来可以留校教书,但是我还是选择去做行*做其他的工作。为什么呢?讲不了课,到现在我也不能连续讲两个小时,讲两个小时我至少得缓三天或者更长时间。当然现在已经没办法,经常劳累,现在有时候还可以,大多数时候不行,所以我现在不能用嗓子。

周薇: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兆寿在给我签字的时候写的是大音希声,原来如此,找到答案了。

徐老师:是因为你这个声音、你的轻阅读我觉得非常好,大家都是在抖音在其他方面娱乐性的,那么你的轻阅读听起来轻,其实是一种我觉得更方便的法门,让人们去悟道去认识自己,认识世界。

周薇:谢谢兆寿,我会继续努力的。

徐老师:轻阅读的听众大家好,我是《西行悟道》的作者徐兆寿,那么我想用这本书重新打开一个新的西部,新的西部当然不是说是用我原来的一个西部人的视野来打开的,而是用我在上海,我在国外,我在很多地方行走得来的这样一种世界性的经验、认知,带着这样一种东西重新去看西部,同样也用我们古老的中华文明的东西重新去构建一个新的西部,我们重新擦亮一个新的西部,发现新的西部,其实也相当于发现了一个新的中国。我相信每一个人重新去趟上西部,也会走上一条西行悟道的道路。

(29:45)

周薇:不管是一支乐曲、一部书、一个微笑或者是一个地方,但这本书涵盖的东西还会有更多的内容。包括我们谈到了昆仑,于是我们就翻开这本书,有一章节叫《走向昆仑》。我在读《走向昆仑》的时候,里面谈到了很多你在上海的体会,包括谈到了很细节的,就说到上海人和北方人他们在请客吃饭的理念上都是那么的不相同,有一个细节我印象特别深,在上课你跟同学们说,今天我请大家吃饭,大家都笑着,你想都同意了默许了,没想到最后你在阴冷的西风之类的风一下你就站着他们都走了,你当时特别有感慨。

徐老师:对,我也理解。就是上海和北京同样当然都是大都市,但你到北京来相比来讲,好像人们觉得人情还是暖着,到上海去你看见的人情稍微淡一点,商业的气氛比较浓,我一直不太理解,现在我就理解了,其实还是生活节奏,但是现在从我的这个视角来看,西北就像司马迁所认为的,从那个时候开始起,西北就代表的是整个中国的一个方向。他们用易经八卦来概括中国的地方,它不是一个迷信,它是一个地理方位,这个地方叫乾位,乾位它是在武器上属于金,金是什么意思?打仗的。所以你看西戎,戎是什么?从甲从戈。这些地方的人,从那个时候到现在崇尚义气,打仗的时候可以用上,其他时候用上不大,但是东南之地它是商业比较发达,所以大家就用商业的方式规划自己的生活。那么它很多地方它就有规则,但我们西北人是没有规则的,打起仗来可以,所以他崇尚义气,两个地方各有长处,各有短处。我当时就不太明白,我说天,我们那个地方喝场酒,大家说想聚了朋友就聚到一起,没有什么理由是吧?这就有意义。但是你在南方要聚到一起,往往是为了一个理由,一定要找这个理由才能聚到一起。这就是说在我的交往中间我突然发现不同,就是说有可能中国的四面八方都是不同的,我现在只说了两个方位的不多,所以后来我就再理解其他方位,你比如说四川叫坤位,坤地就是天府之国,它相当于也生养之地,就是养人,所以在这个地方人一天到晚打麻将,不出来,不愿意出来,但是他就安逸。东北这个地方,包括北京这是战争的地方。你看中国的所有的战争几乎跟它都有一点点关系,这就是天子守国门到北京。这个地方,它是北纬40度左右,跟我们整个西北北纬38度到40度差不多,这个维度上的气候含量早晚温差大,但是北京现在早晚温差不是太大,但是你比上海和南方来讲,它还是有温差。温差大,特别是我们西北人有一句话,昼夜温差大,日照时间长,早晚的心情是变化的,它是跟着天的,早晨特别凉,中午特别热,晚上又开始冷,天气如此变化,人也是一样,这叫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过去我们不太相信这些事情,但是我现在慢慢的开始梳理,你会发现它还是不一样,这样它就会造成各个地方的人是不一样的。各自守着各自的方位,这四面八方不就稳定了吗?这就是我现在重新来理解这个中国的方位,比如说东方生木,木这个地方是礼仪开始的地方,山东人就好讲礼仪,你吃饭的地方时候山东人说我坐这你坐那,他一定要排个座次,这就是不一样的。

周薇:在这一章节当中,其实你是梳理了自己的一个走向,就是你自己行走的方向一个轨迹。如果现在还没有看到你的书的朋友,怎么能够知道你的轨迹到底是怎么样子的,怎么就走向昆仑了呢?

徐老师:我是这样想就说如果要面对西北,所以我当时年的时候,写《荒原问道》,我就开始看西部,看西北,西北那是荒凉的,那时候我并没有看到困难,但是写到《鸠摩罗什》的时候,好像就看见了,为什么呢?鸠摩罗什他是在西域活动,他是一个龟兹人,后来他翻过了帕米尔高原去了中亚,进一步学习佛教,然后又回头来到这,再从西域龟兹、河西,再到长安,它是这么一个路径,那你这座高山就跨越不过去,这就是我自己写作中间找到了困难。

第三个是这样,我在研究凉州,这很重要。研究凉州的时候,我们过去研究凉州的人不太梳理这个事情,可是我在研究凉州的时候要给凉州要定位,凉州你在中国历史上到底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我说的是整个河西走廊,甚至凉州早期就指的是整个甘肃,包括宁夏和今天的青海。那么早期凉州很大,后来慢慢变成了一个小的范围,但是它依然包含了今天的宁夏和青海的北部,再到后来就变成了一个很小的范畴,就是河西,今天的凉州是五魏,它是一个历史的范畴。所以当我梳理这个的时候,你就发现凉州的历史不是跟其他地方一样从特别早的地方开始,而是从汉武帝开拓四郡开始,就是从汉文化开始,那么不是汉文化的前面的历史在哪里?

于是我就开始寻找的过去了,就开始读《山海经》,读很多的书。这个时候你就会发现凉州的历史,我们因为今天中华文明共同体,不是一个汉人的体是吧?那么这样你就把那段历史重新纳入到中华民族的这样一个历史里面来。这时候你就会看到月氏人、古羌人、乌孙人、匈奴这些都是在河西走廊来来往往的人,那么他们难道不是在这地方生活过吗?既然生活过他就是我们的先民,就如果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命运共同体就是一个中华民族共同体的一部分,所以你必须把他纳入进来,这样就慢慢的找到了。而找到昆仑,你会发现昆仑其实它是中华文明的真正的源头。所以今天很多人说中华文明的源头到底在哪里?都在刚开始在河南是吧?后来从其他地方各处找,但是现在找到了良渚,说良渚的文化可以把中华文明提前到年左右,但是良渚文化又从哪里来?这个疑问是不断的对吧?三星堆也被发现了,大地湾也被发现了。

周薇:未来还不知道还会发现什么对吧?

徐老师:对,所以我现在发现的是昆仑,重新要寻找昆仑,就在这个地方你要重新把中华文明的很多东西找到,这时候你就能找到,我认为找到的是什么?整个中华文明对整个人类上古文明的继承,这是非常重要的。

周薇:好,跟徐兆寿也是认识了很多年,他的作品我基本上都拜读过,那么前段时间我还说到了,兆寿的《问道》三部曲我基本上也做完了,接下来这本书叫《西行悟道》,从问道到悟道,这是个什么样的改变。

徐老师:好像有吧,就是说我从去年疫情期间到今年有很多的变化,原来我研究的更多的是西方文化,就是在40岁以前,写作也是这样。然后从36岁开始进入到旅游学院开始做旅游文化,但是这时候的视角仍然是西方文化的视角,40岁左右对中国文化的有了新的认识,因为我上了一门课叫中国文化史,同时在上另外一门课叫西方文化史,两种文化进行了对比,慢慢上了很多年,走了很多地方,写作慢慢沉入到西部,这时候就有很多变化,这个变化就是开始慢慢的进入了中国古老的文化里面去,那么进入到中国古老文化里面去,你就要面对今天你怎么回答世界的问题,文化很难不对今天有用,对吧?这是我们必须回答的问题。如果没有,它只能是一个博物馆里的东西,如果有用怎么去用?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它还能够让世界认识吗?能够对人类产生作用吗?如果不能对人类产生作用,只对我们中国人产生作用,它是很小的范畴。那么要对人类产生作用,你必须跟西方文化也要进行融合和对接,介绍到西方去,让他们也认识我们的文化。所以我在这个时候就开始研究更进一步的东西,这就是上古文明。上古文化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文化?我们今天说的道法自然,就是上古文明的东西。道法自然,到底道法的哪些自然,哪些法?它给我们人类构建了一种什么样的文明?这个东西它今天还能不能去用?所以我们今天口口声声都说把古代文化要进行一个现代转化,就是现代化。第二个中西文化有汇通,怎么汇通只有在科学的这个层面上,大家都普遍认可的层面才能够认识。所以我今天做的工作就是说,把中华文明的上古时期的这些普遍带有科学整理的这一部分找出来,我想把整个人类的文化,实际的文化,中西方各个方面,那时候西方其实没有这么发达,最重要的就是亚洲文明,农耕文明、非洲的埃及等这些文明,早期的文明进行一个对比,进行一个研究。你就会发现中华文明在那个时候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就找到我们的根的东西了,然后把那些东西进行一个现代转换,用今天的科学世界观再进行一个吸释,重新进行一个解释。那么我们今天是不是就可以用了?可能说的这就是悟出来的一些东西,这叫悟道。后面当然还有几本书,其中有一本书叫《道法自然》,《道法自然》就讲的是我们早期中国人的这些文化,对我们今天起什么样的作用,怎么去理解它。第二个就是中庸之道,中庸之道是世界观方法论。我们孔子和老子给予我们的这样一种世界观,在我们今天的社会生活中间的方法,怎么样去用?它能够在命运共同体的构建,还是人与人的交流活动中间怎么样去用它?当然还有礼的东西,最后人的东西各个方面有四本书,可能完全的写这个书,也可以叫《悟道》系列。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一下有了自己的,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是你发现的。

周薇:一个归类是吗?其实我这样的理解《问道》他好像就是问号放到那里,呈现出来这么一个问题,《悟道》它是一个过程,而且这个过程可能还得生生不息下去,要悟下去,可能还有不同时段不同的感觉和不同的认识。

徐老师:是的是的。

周薇:好,那么节目到这儿就特别想让教授说一说关于阅读的态度,上次我们说到的是带着《鸠摩罗什》这本书来了,这回是带着《西行悟道》这本书来做客轻阅读了,你会有什么样的感慨?

徐老师:我想用这本书重新打开一个新的西部,新的西部当然不是说是用我原来的一个西部人的视野来打开的,而是用我在上海,我在国外,我在很多地方行走得来的这样一种世界性的经验、认知,带着这样一种东西重新去看西部,我觉得它就不一样了。当然,同样也用我们古老的中华文明的东西,重新去构建一个新的西部。其实在那个时代,在汉唐时代,那么西部是无比辉煌的,我想就是说我们重新擦亮一个新的西部,发现新的西部,其实也相当于发现了一个新的中国。所以我想如果说人们踏上西部,是否可以先看一看我这本书,有点感悟,有点认识,然后去寻找。我相信每一个人重新去踏上西部,也会走上一条西行悟道的道路。

周薇:当我合上《西行悟道》这本书看到封底有这样一段徐兆寿自己的话,他说:从二十多岁对西方文化疯狂的追逐,到三十七八岁重新接触中国传统,再到四十八九岁,《鸠摩罗什》问世,我重新理解了传统。现在,我正在试图进行中西文化的融合。我不知道未来的路如何走,但这样一场思想的跋涉竟然一走就是三十年,三十年三次转折,少年白了头,而双脚竟然又一次踩到了故乡,一心扑向西北。我不停地向西,向西......直到我又一次看见昆仑——华夏民族的原始太初之光点亮的巅峰,青藏高原,内蒙古高原、帕米尔高原、伊朗高原共同托举的峰峦,人类古代文明最高的地方。在这里轻阅读也祝福徐兆寿能够在他西行悟道的过程里收获更丰富的体悟。好,今天的轻阅读就是这样,感谢各位,我们下期节目再约。

编辑:周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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